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當他繞完一整圈,回到船艙大門口時,15分鐘正好過完。
這是個人展示賽的預選賽,副本內的高階玩家就像蘿卜白菜一樣多。
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沒有人發現那場的異常。秦非只能站在游戲區門口,定定地望著剛才那個方向。
但不知薛驚奇是怎樣做到的,最后,竟成功從中脫身而出。在她沒有留意到時, 她直播間里的人數正在以一種比白日快許多的、令人不安的幅度迅速增長著。鸚鵡蕭霄此刻卻無心與秦非干架。
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
秦非扣住彌羊的肩膀,伸手向前一撈,將那東西握在了掌心里。鬼嬰的表達能力實在有限,秦非只能從這小東西咿咿呀呀的描述中,勉強得到幾點信息:追他的人有三個,都是男的。
蝴蝶找人畫的是秦非在狼人社區里,穿著校服的模樣。這號碼看著也太嚇人了,簡直像個死亡熱線,打完不會死的更快吧?
“反正,12點總會來的。”
秦非謹記規則,如果屋外有“人”進來,要裝作沒有看到。“但我們都被NPC的話術玩弄了。”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
他的血是特殊的?逃難的時候還有這么好的閑情逸致?這樣下去當然是不行的。
眼前的祂并未留給秦非過多思考的時間。有個觀眾摸了摸后腦勺。
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暴露的危險都在增加。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峽谷的位置比冰湖要稍高一些,他站在峽谷出口處,可以將整片湖泊的大致輪廓完全囊括于眼中。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
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彌羊誠實點頭:“去過。”
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結論。
秦非忽然站起身來。
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周莉的倒霉之處在于,她在雪山中接了一個語音通話。熊玩家發現了線索。
透過人皮空洞的眼眶,兩顆渾圓黑亮、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視著秦非的臉。不知從哪一段開始,雪洞中出現了許多類似刮擦而出的痕跡。不是說躲在床下數數就能躲過的嗎?這東西怎么難道還要和他親密接觸一整夜???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每當生死攸關之際,林業的眼前總會浮現起一幕畫面。他邁動著輕快的腳步,在漆黑的甲板邊緣游走途徑一個看起來像是喝多了、正趴在船舷邊吹海風的乘客背后,輕飄飄地伸手一撈。
江同扭了腰,肋骨也隱隱作痛。“快去撲滅蠟燭!”一旦雪怪的肚子被剖開,復眼赤蛾就會重見天日,帶來又一波新的進攻。
他伸出一只手,骨節修長,肌膚瑩潤,如上等玉石精雕細琢而就,隨后他將指尖垂直于雪面,緩緩地,將整只手掌沒入深雪之中。秦非十分貼心,站起身:“那我就先出去了。”
陶征這一波,可以說從開局就直接站在別人的比賽終點線上了。
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一派叫好聲中,冷不丁出現了幾聲冷哼。秦非動作一頓。
他忽然轉身,非常突然地對烏蒙道。林業一目十行地掃過,嘖了一聲:“這個夫妻店,整的還挺規范。”林業:“……”
彌羊瞪了杰克一眼,躋身擋在秦非前面。受到攻擊的鬼怪紛紛避讓開來,從他們扭曲的臉上,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恐懼。
“贏了!!”
但她居然毫發無傷地回來了。但丁立現在又發現了它的蹤影。
“小羊的樣子真的好奇怪哦,一副磕了X藥的表情……”“何止不瞻前顧后,他有時候還有點瘋。”但很可惜。
是鬼?……等一等!怎么能這么隨便就提問題,主播莫不是昏了頭??
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剛好。
作者感言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