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
“對,下午去看看吧。”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的提示?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不對,不對。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11號,他也看到了。”這一次表里世界翻轉,所有的玩家都被傳送到了不同地方,這是秦非并不想看到的。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但那霉斑的形狀實在太過于均勻了,兩團邊緣清晰的圓,像是有人用圓規量著畫上去似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
不過。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
作者感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