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不久前還是一分,現(xiàn)在則變成了7分,是那個死掉的任平,以及幼兒園里這些玩家拿到的。這次輪到林業(yè)笑場了:“噗呲。”
玩家們拿出頭燈,刺眼的光將雪洞穿透。線上方的皮膚比下方高出一層,觸手碰到上方皮膚時,秦非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隔閡。
秦非放慢腳步,和孔思明并肩走在一起。玩家們順著走廊一路向里,機組發(fā)動的轟鳴聲越來越巨大,到最后幾乎吵得人耳膜直跳。秦非實誠地點頭。
泳池中氣泡翻滾。既然有規(guī)則,那肯定就得按規(guī)則行事。
人和人之間的腦容量差距,有的時候比人和狗還大。玩家們沒有深入探索過密林,不知道神廟具體是什么樣子。一號傀儡正雙手扒著窗框向下張望。
總之,亂七八糟而十分富有生活氣息,和他們現(xiàn)在身處的樓道簡直像是全然不同的兩片天地。一旦有人根據(jù)游戲玩家的安排參與了他的游戲,就會被他同化,變成和游戲玩家一樣的生物,這種異變會一直持續(xù)24小時。
而隔著一道房門,老鼠、熊和野豬正靠坐在走廊角落直喘粗氣。玩家們從打開的大門魚貫而出,熟門熟路地朝甲板上方的游戲區(qū)走去。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都會在第一時間覺察到,并且露出強烈的不滿神色。
秦非沉默著。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反正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小秦和蜘蛛羊都會活到最后的。”
秦非微瞇起眼。這種感覺很怪, 雖然是想親吻,可卻和成年人之間那種曖昧糾纏的情欲沒有絲毫關聯(lián)。只是隱約聽說過,貴得可怕。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秦非看著亂做一團,氣氛卻已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的玩家們,在心里暗暗點頭。秦非很快繼續(xù)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qū)的規(guī)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
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噗呲——”秦非:……
秦非:“是我。”這令彌羊愈發(fā)不悅,雖然杰克大概率還并不知道登山規(guī)則,這只是他無意識造成的疏漏,可彌羊依舊萬分不爽。
“還有那個彌羊,他們在進副本之前肯定就認識。”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老虎聽到這數(shù)量,當即便被驚得一跳。烏蒙和騶虎正坐在門邊守夜。
他就必須死。
沒過多久,右邊僵尸就帶著一只雪怪回來了,它在前面跳,雪怪在后面跟著跳,畫面看起來詭異又滑稽。之前在峽谷盡頭時離得遠,或許是冰面與天光的折射掩蓋了湖泊下方的情景,又或許是副本特意給出的障眼法。“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
林業(yè)不敢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動,示意自己在聽。他的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
青年緩慢地扭頭。薛驚奇和門外的其他玩家一句多余的話也沒說,跑進活動中心內, 神色警惕地望著其他玩家。
這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林業(yè)眼看蝴蝶從他們面前沖過去,忍不住“嘖”了一聲。不止一星半點。
一聲輕咳自耳畔響起,喚回了應或僅存不多的理智。林業(yè)站在秦非旁邊,看著大佬面帶神秘微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可林業(yè)卻不知為什么, 在七月盛夏猛烈的日頭底下打了個冷戰(zhàn)。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
沒有特殊賽事時,A級大廳能夠一次性亮起二十面光幕都算數(shù)量多的了。秦非挑眉,明知故問:“誰?”
還真是。未知永遠比既定的恐懼更加令人不安。
15分鐘。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驟然凝重起來。
“臥槽!”
就像雙馬尾說的那樣,他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但有時,不過三分差距,帶來的便會是十分的不同。
然而等午飯結束,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yè)幾人會合時,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孔思明正雙手抱膝,坐在帳篷里發(fā)呆。
從天而降的石塊噼里啪啦降落在女鬼的頭上,咚咚的響聲就像放鞭炮。
起碼大家明白,他們現(xiàn)在被綁在了同一條船上,團隊向心力油然而生。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秦非如此想到。
作者感言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