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亡我。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他望向空氣。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他拋給秦非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頭頂的好感度也隨即上升到了12。“可是可是!主播真的好會哄, 嗓音太溫柔太甜了吧,我心都要化了~”
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那個向將他沖過來的年輕男人,哦,那是那個神父的同伴!他們曾一起來到過地牢里,0號囚徒絕不會認錯。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
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這老色鬼。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
他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我們該怎么跑???”明明就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嗯??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躲在簾子里的神父:“……”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旋即又恢復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
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在虛空中響起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作者感言
“還是按原計劃,去打卡雪山上這五個標記點,雪村后面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