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嘶!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噠。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不能退后。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近了!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還叫他老先生???
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祂來了。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秦非心下稍定。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他們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陣營,也不知道對方陣營的任務是什么。“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反正他也不害怕。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說這些話的全部都是程松直播間內的觀眾。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則。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他就要死了!追逐戰結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光幕前,有觀眾斷言道。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既然如此……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作者感言
“已滿16周歲的人犯罪需要承擔刑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