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看見老頭就心里發慌。”他壓低聲音對秦非道。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別怕。”他無聲地叮囑道。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

砰！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快跑。

“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秦非望著兩人，意識到了一件事。

沒幾個人搭理他。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

“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那就沒必要驚訝了。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守則】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

掛墜正中的透明槽中，深紅色的液體已經快要灌滿，被托舉在圣母的手中，像是一顆正在火熱跳動著的心臟。

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連隨從怪物都養得這么好，老婆真的好賢惠嗚嗚嗚！怎么辦？我不能自拔了！！”一分鐘過去了。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祂說等他很久是什么意思？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咚——”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他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之處，他有著這樣強橫的天賦，卻將它隱藏的很好。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好感度，10000%。

談永已是驚呆了。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