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這些小瓶子會是藥瓶嗎？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鬼女的手：好感度10%】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又近了！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

蕭霄閉上了嘴。“啊！！啊——”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

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

“時間到了。”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鈴鐺聲不斷傳來。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

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這不會是真的吧？！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嗒、嗒。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在系統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黛拉修女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糟糕事一無所知。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他指了指床對面。“我想和你們一起去”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只有時不時飄過幾個諸如“主播沖啊”或是“搞快點搞快點”之類的無意義的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