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可是很快,蕭霄就閉上了嘴。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他剛沖進游廊不久,竟然十分不湊巧地遇見了6號玩家。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很快,秦非便又發現了一些怪異的事。
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安安老師帶著玩家們繞過半圈幼兒園主體建筑,很快來到了正門前那一大片活動區域。“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
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著胳膊,十分委屈地扭頭:“三途姐你打我干嘛?”“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推門進來的是宋天。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吱呀——
還是不對。“真的好期待呀……”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從光幕上方的喇叭中響起:“經檢測,湘西副本導游npc行為無異常,系受玩家天賦技能影響后的正常反饋,1000001號玩家屬性面板無故障,一切正常,直播繼續。”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艸!”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
“我拔了就拔了唄。”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作者感言
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