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烏蒙伸手將那怪物翻過來翻過去,仔細查看。
但江同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他是哪一組的。秦非的眼皮輕輕一跳!
現在所有人頭上都套著動物頭套,彼此間難以辨認。……彈幕笑瘋了。
在右邊僵尸出現后的半小時里,玩家們成功向前挪動了近百米,可距離峽谷盡頭依舊遙不可及。
蝴蝶特意找人手繪的那張通緝圖,其實和秦非挺像的。祂的嗓音在深海的回響中顯得格外幽深沉寂, 仿佛來自極久遠的亙古之前, 帶著一種能夠令人從靈魂深處產生共鳴的回響。
擺滿餐點和香檳的餐臺被放置在甲板正中心,環繞著餐臺,一張張精致的高背椅和圓桌上,零星坐著不少“人類”。
“噗通——”抬起的手肘精確遮住了紙上的名字,蝴蝶的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
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殺人兇器被偷走了,他一定很慌吧,現在估計是害怕警察來抓他,所以跑路了。
無人在意。假如真要放棄隊伍中的一人,雙馬尾絕不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
可是秦非還沒回來……還是路牌?
雖然只有短暫的片刻功夫,但好歹將他從死亡性邊緣拖回了一點點距離。
除非持有武器的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類似一個A級玩家去搶奪一個F級玩家的天賦武器,才會有成功的可能。“注意看后面,已經有人想偷偷逃跑了,怎么這么沒志氣啊喂!”丁立略帶同情地拍拍谷梁的肩:“一會兒下水以后你就跟著我, 我會一直跟緊前面的人。”
秦非掀起眼皮, 不動聲色地瞄了頭頂一眼。
沒想到過了這么久,竟然又要和老朋友見面。玩家不能一直滯留在走廊,過不了多久,整個游戲區就會空無一人,頂多剩下個位數提前結束的一輪游戲的人。彌羊看著就覺得嘴皮痛:“別念了,出來吧。”
窗口里的NPC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敲了個章,遞給秦非:“諾,簽字。”“是不是破記錄了?”手機???
谷梁驚魂未定。彌羊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萎靡下來了,拖著腳步跟在秦非一行人后頭,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喪家之犬。但有一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繩子。
而一個月時間就升到A級……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獾是想告訴秦非,雖然船艙里黑咕隆咚,但是他們別想仗著人數優勢動什么歪腦筋。片刻過后,他來到秦非這邊。祭壇動不了了。
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
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邊。聞人黎明頭痛欲裂。
而酒吧門口的玩家,乃至附近兩三個店鋪前的其他玩家,則全都被吊起了興趣。而將彩球捧在手中的那一刻,絕對是玩家的心理防線最疏松的一瞬。
鬼火:“臥槽!”倘若是在別的團隊中,如果沒有一個實力足以壓制所有人欲望的強者存在。
雪中那顆腦袋出沉悶的哀鳴聲,從音色上分析,應該是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嘴雪。
他們現在沒事并不意味著他們就能一直沒事,或許發病是有順序的,畢竟刁明是最先跑進去的那個。
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
很有名的兇殺案嘛, Hello Kitty藏尸什么的,上過網的人都知道。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
思忖片刻后,傀儡們作出決定:隨他們去。差強人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秦非帶著林業、三途和鬼火, 四人繞著廣場旁的居民樓走了一段路后,忽然停住了腳步。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抬起的手肘精確遮住了紙上的名字,蝴蝶的眸色倏地暗沉了下去。老保安人都有點懵了。
作者感言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