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顯出了問題。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xiàn)。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dāng)然不是。”
“三途姐!”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fù)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fā)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shù),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她已經(jīng)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
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秦非眨了眨眼。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他沒有貿(mào)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秦非很快地將這幾頁翻了過去。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
秦非沒有想錯。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出現(xiàn)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fā)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fù)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對對對,來看這個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
“……”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shù)傳播入獄。“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fēng)。”【現(xiàn)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guī)則。】
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yīng)該是——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鬼火覺得挺有意思。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但12號沒有說。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追逐倒計時:10分鐘】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dāng)時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yīng)付不過來。12號:?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
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wù)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jīng)畫好了圖案。他當(dāng)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否則,儀式就會失敗。他們才剛遭受過黑修女的教訓(xùn),有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其余則甚至都還陷在昏迷當(dāng)中。
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fù)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
“不要觸摸。”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fù)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dǎo)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dǎo)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到現(xiàn)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秦非:“……”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fā)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作者感言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yù)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