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頷首:“可以。”“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cè)面。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gòu)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qū)。他顯然十分膽怯,他并不敢出言呵止對方,甚至連抽回自己的手都不敢,只是低垂著頭,用牙齒緊咬著下唇。“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diào)異口同聲地說道。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咚——”“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歡迎來到心之迷宮!以下為部分迷宮守則,在正式進入迷宮前,請仔細(xì)閱讀。】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fā)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宴終——”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渲须[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dǎo)游身上去。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dāng)社區(qū)志愿者啦?”
村長:“……”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dāng)中最典型的一環(huán),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誰把我給鎖上了?”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右側(cè)僵尸的動作依舊迅捷,左側(cè)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隱隱有了即將掙脫封印的趨勢,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fā)布了任務(wù)……那任務(wù)簡直難以啟齒。
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
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zhì)地板也纖塵不染。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秦非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許,迎著來人走了過去。再往前走了不多遠(yuǎn),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人影。
帶著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xiàn),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再說。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xì)軟的發(fā)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dān)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程松也就罷了。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dāng)成一回事。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砰——”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qū)工作人員當(dāng)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蕭霄:“???”“這種音色,網(wǎng)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
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dǎo)游送來的便當(dāng),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作者感言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yù)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