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
“這可真是……”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
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這不會是真的吧?!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還能忍。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盡管已經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yue——”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來了來了。”
秦非:“……”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誰知又過了一陣子,走廊的那兩道門居然自己開了。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宋天不解:“什么?”自殺了。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雖然這個王明明,看起來只是個知道的不多的引路NPC。
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怎么整個人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到top級別了??
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廣播仍在繼續。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作者感言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預感:“這底下,該不會是個蟲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