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視著自己?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
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在副本里,我只能以這樣的形象示人。”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秦非抬起頭來。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彈幕。
蕭霄&孫守義&程松:???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秦非:“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那三個沙堆里都沒有你的哨子。”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蕭霄見狀松了口氣。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
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啊——啊——!”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
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怪不得。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
僅此而已。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這樣一想的話……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孫守義和徐陽舒站在秦非前面的那個墻角。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
秦非:“……”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片刻過后,重回原地。秦非開始一一細數那些在戲劇中時常出現的倒霉炮灰會干的事。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
作者感言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