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內(nèi),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jīng)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qū)坐坐?”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nèi)魏维F(xiàn)狀。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jīng)有數(shù)。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tài)崩塌的。
“目的地已到達(dá),請大家有序下車——”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fā)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就快了!一步一步。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
最后,那團黑霧感到了倦怠,盤亙在了蘭姆的腦部。現(xiàn)在處理還來得及。
沒等秦非回答,蕭霄身旁的男人便搶先一步發(fā)了話。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好吵啊。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而不遠(yuǎn)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zhuǎn)過來。秦非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xué)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xué)歷。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一聲。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shù)字。這樣的地方,出現(xiàn)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白色的紙張上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看得出,三途的內(nèi)心非常煎熬。
他的眼里就好像只有秦非一個人存在似的。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yīng)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白癡不知道,白癡不說話, 白癡心疼地抱住自己。
“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wǎng)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jìn)了陷阱里。
但人終有生老病死。2號玩家自從走進(jìn)餐廳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dǎo)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diào)整了前進(jìn)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作者感言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