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shù)靥厣膫鹘y(tǒng)服飾。”
“主播是想干嘛呀。”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說干就干。帶著蝴蝶結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圣嬰院》副本首次解鎖新結局——積分500】“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
秦非向來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
“呼、呼——”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shù)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
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耍阍儐柕溃骸捌渌四兀俊薄疤?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眾人神情恍惚。
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xiāng)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
沒什么大不了。
……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去死吧——!!!”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房子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吧。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xiàn)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xiàn)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xiàn)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fā)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他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
“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作者感言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