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祂是通過著某種媒介監(jiān)視著自己?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在他們進入紅門的那段時間里。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
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jīng)快要開到村口了。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shù)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秦非:“……”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nèi)部流通了。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這樣的日子他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yī)生的面罩散發(fā)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量也太少了!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jié)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區(qū)別。異化后它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nèi)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fā)了任務。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秦非深以為然。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嗯。”秦非點了點頭。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圣嬰院這個副本,和上次的守陰村實在大相徑庭。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我不同意。”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間奇怪的屋子。”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
慘白的月光穿云而過,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方土地。秦非詫異地挑眉。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應該會有很多神像吧?”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guī)則。“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迷宮回廊里?”
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
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xiàn)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當時秦非已經(jīng)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玩家們心思各異。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鬼火已經(jīng)快被嚇哭了。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蕭霄被嚇得半死。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直播系統(tǒng)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diào)劑品的野獸罷了。
程松點頭:“當然。”“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
“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2號放聲大喊。如今他的頭七已過,但由于肉體未能下葬,魂魄也無法投胎轉世,靈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邊,如今正沒日沒夜地哭喊著,求他爹娘幫忙想想辦法。
游戲。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fā)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fā)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熟悉的內(nèi)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