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
14號是個白胖白胖的女人,30多歲的模樣,耳朵上戴著兩個水滴形的翡翠綠墜子,看上去非富即貴。……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
近了,越來越近了。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就是,怎么可能?天賦技能的類型一共就只有那么固定的幾種,翻來覆去地出現,攻略系是你自己編出來的?”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樹葉,泥土枯枝,天空。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
“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秦非驀地回頭。“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啊——啊——!”“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
秦非數了數在場的人數,不多不少,正好28個。秦非進入副本以來,還是頭一次看見一個人這么有病。
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蕭霄人都有點恍惚了。秦非輕描淡寫道。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作者感言
到處都干干凈凈, 沿著墻擺了兩張書桌和九斗柜, 中間的一大片地面空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