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等到活尸煉成,多出來的人也就沒有用了。”秦非的語氣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
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
女人和蘭姆就像是沒有覺察到屋外的異狀,流暢地移動著腳步,兩人的身形逐漸壓低。真是毫不令人意外。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算了,算了。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門外空無一人。六千。
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可是大廳中的人卻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3號死。
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秦非松了口氣。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緊張!“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
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難道12號自己不想通關嗎?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
要命!
看來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這個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沒有轉過彎來,即使是實力最差的玩家,也都還活得好好的。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作者感言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