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是有鬼。
秦非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屋內。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
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三途皺起眉頭。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
是鬼火。拉住他的手!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
“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眾人:“……”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
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規則世界直播大廳。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薛先生。”
距離昨日傍晚已經過去整整一日之久。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結果自然是做了無用功, 什么也沒搜出來。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蕭霄想看又不敢看,縮在簾子后面向外偷瞄。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假如沒有出現死亡。
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半透明,紅色的。
“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虛偽。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她似乎明悟了。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作者感言
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的進度條瞬間豬突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