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手中拿過紙筆。“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被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覺得,確實是很像聲字。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
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
規則只說了,不許“交頭接耳”。“上一次——”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剛好可以派上用場。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好像有人在笑。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
蕭霄:“……哦。”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秦非伸手接住。
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放棄了吧。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三途真的很想翻一個白眼。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你們怎么了?那些東西……有什么含義嗎?”談永見秦非幾人反應不對,腆著臉湊了上來。
“……其實你真的不用那么緊張。”眾玩家:“……”
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并且,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擔心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為難他。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乖戾。
作者感言
雪地上的尸體實在和秦非太像,彌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腦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