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一切溫柔又詭異。宋天抬起頭,在頭頂的虛空中看見一個正在不斷變化的電子倒計時器。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不要。”
怎么跟做賊似的,一副偷雞摸狗見不得光的模樣。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咔嚓。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嚯。”“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色的皮球,在不遠處跳啊跳。”
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地民風民俗。”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最后10秒!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他在說什么屁話哈哈哈哈哈。”
蕭霄聞言,對此表示贊許:“黑羽工會前段時間公布了一份內部玩家經驗總結,里面將規則世界副本內的空間劃分為了三大類:青年又開始發揮他熟練到骨子里的馬屁天賦,眉目清朗的臉上一派自然之色,半點也看不出撒謊的痕跡。“砰!”
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那可是污染源啊!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作者感言
【活動室內其他房間均為空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