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12號早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是20號先出手攻擊我的。”6號解釋道。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每當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兒子年英年早逝還難入輪回,實在太讓人傷心。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
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蕭霄憂心忡忡,秦非聞言卻沒什么反應,他抬頭向蕭霄笑了笑,笑容甚至有點乖巧:“好的。”“早晨,天剛亮。”
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那是……玩家們都不清楚。他在向前走的過程中一直在腦海中記著路,與此同時,也時刻不忘觀察著道路兩旁。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醒了。”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在上一場直播中關注秦非的,大多數都是長期混跡F級直播大廳的靈體。
……
趁著0號囚徒拔斧頭的不到兩秒鐘時間,秦非已然成功鋌而走險,跑出了那段最最危險的死胡同。
作者感言
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懶得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