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頷首,謝過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從后面走去。順便還虎視眈眈怒視著杰克,恨不得把他隔絕在50米遠開外。
男人手腕一轉,從隨身空間中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然后啪嘰往地上一砸。陶征可不想漫無目的地亂闖,鬧到最后連泔水也舔不著兩口。觀眾們議論紛紛。
南門垃圾站里缺失了一半的壇子,如今就擺在他們面前。NPC支起一架架投影幕布,確保各位財神爺能夠享受到全方位、多角度的直播服務,看著店里每日流水般的積分嘩嘩進賬,店長們笑得嘴都合不攏。
可現在,彌羊硬是跑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無畏姿態。假如被其他玩家發現了他特殊的身份,他肯定會在副本里成為眾矢之的。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小秦?”
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誰,答案也很簡單。
“靠!”刁明直接癱軟在了雪地中。但,那樣一來,系統勢必會感知到祂本體的存在。在進入副本前,玩家們曾在游戲宣傳冊上看到過簡介。
聞人黎明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秦非沒再給他機會。
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說著她探出腦袋,去尋找秦非的身影。
或是遇到副本特殊加持過的鎖,例如重要任務中的重點任務道具。“誒??誒,站住,你這個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車里拿了什么?”
玩家們的心情并不比孔思明輕松。“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反正讓他自己找他也找不到,現在也只能信這個小子了。
秦非忽然又覺得不好了。“哈哈哈哈哈!”觀眾們哈哈大笑,“這個房間和我們菲菲一樣,都是小公主。”“18歲以后才是大人。”
現在場面陷入了焦灼狀態,黎明小隊三人正聚在一起,商議著什么。彌羊的天賦面板上,盜竊值正緩慢而平穩的向上攀升。
彌羊的眼花了一下, 他好像看見翅膀上的眼睛眨了眨。“那對情侶中的女孩臨時身體不適,于是被留下看守營地,剩下的隊員則全都上了山。”他睜著無助的眼睛,慌亂地張望,在與秦非對視時被對方眼底漫不經心的笑意弄得怔了下。
那隊員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其他隊員則按節奏正常下副本。
他站起身來解釋道:彌羊眼皮一跳。孔思明的身體顫抖著,他雖然在說話,可眼睛卻沒有看向屋內任何一個人, 而是直勾勾盯著空氣。
否則,十五天時間,早就夠玩家們把所有房間的玩法摸得一清二楚,那樣副本難度未免太低。“你的游戲玩得怎么樣?”豬人的語氣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幾個殘破的帳篷顯露在雪地里。
聞人黎明甚至感覺到,他的左右兩邊像是豎滿了一把把尖刀,只要一步行差踏錯,就會迸濺出遍地鮮血。
杰克笑了一下。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他從出現后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行動卻并不受阻礙。
一聲輕咳自耳畔響起,喚回了應或僅存不多的理智。
畫面上僅配了一行文字作為說明注解:彌羊已經任命,從背包里掏出最后一個防護泡泡,擋在正和老保安通話的秦非身前,老老實實砍起怪來。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
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聞人黎明一邊躲開雪怪的攻擊,一邊痛苦地質問秦非道。
“他現在在哪里?”珈蘭忽然問道。鬼火下意識接話:“啊?那第一名是誰啊?”“嗤,主播都要被人算計死了,還在這里硬夸,真的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鬼嬰看見主人的尸體怎么這么開心啊。”
“我問了NPC,為什么只有他有手機,我們都沒有。”秦非無辜地眨眨眼,一副天真單純白蓮花的樣子:“你蹲在我家門口想干什么呢?”
與幼兒園這批回城玩家的安靜不同,活動中心門口吵吵嚷嚷,喧鬧得就像一個菜市場。各個直播大廳內,簇擁在一起的觀眾們逐漸安靜了下來, 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光幕。
“……你什么意思?”雪山南側崖壁邊, 陡峭的雪坡上。像尊木雕似的枯坐了不知多久的彌羊,終于站起身來。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除了個別折損在任務過程中的玩家,剩下幾個一起自立了門戶,一支隊伍分裂成了兩支。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
“也不能算搶吧……”明明都是玩家,有的人為什么這么好運?谷梁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