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
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應該也不用遵守表世界休息區(qū)的時間安排表吧?
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
……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沒拉開。但蕭霄沒聽明白。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得救了。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
“所以。”他大晚上過來干嘛?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
林業(yè)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
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jīng)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xiàn)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
發(fā)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zhuǎn)頭呸一口。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guān)在囚室里。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一言出,屋內(nèi)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活尸的煉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時時間,不算緊張,但也不太富裕。
“呼……呼!”“快跑!”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guān)竅:“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然后開口:“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nèi)那人的神色盡覽。“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nèi)部時需要注意。”
“什么什么,這個NPC怎么前言不搭后語啊。”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nèi)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fā)著光。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作者感言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jié)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