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蝴蝶是蝴蝶公會的會長,那個公會的人不多,但戰斗力全都非常強悍。”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鬼女點點頭:“對。”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光幕中,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這間卻不一樣。
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是蕭霄。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但他不敢。但這顯然還不夠。
1號對應1聲,2號對應2聲……以此類推。這太不現實了。黛拉修女愣了一下。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活動中心大廳里,玩家們竊竊私語。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這是自然。“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這半個多小時里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作者感言
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