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起來。”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
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這樣一想的話……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秦非鼓勵般拍拍孫守義的肩:“來都來了,看看車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里面有東西?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
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吃飽了嗎?”“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是普通的茶水。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我也是。”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
“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
緊接著。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秦非想要尋找的,必定是別的什么。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
作者感言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