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深以為然。“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
他用了最笨的辦法,但他以為這是唯一的辦法。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秦非輕輕蹙眉,清秀的臉上寫滿遺憾:“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反正不會有好事。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不過這些都不關秦非的事,只要修女相信他,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秦非:“……”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是被13號偷喝了嗎?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蕭霄語畢,兩個新人沉默地相互對視。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如此戲劇化的一幕,就算這群主播最后都全軍覆沒了,這場直播的熱鬧也沒白看啊!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完成任務之后呢?”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作者感言
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