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神父?”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jù)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蕭霄:???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游戲時長有限,如果她殉了,其他那幾個伙伴也會被強行召回來。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yè)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zhuǎn),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
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林業(yè)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zhì)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臉……臉。”華奇?zhèn)ナ箘潘压沃洃浗锹涞拿恳惶幖毠?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
林業(yè)已經(jīng)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林業(yè)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shù)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雖然秦非已然轉(zhuǎn)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還真有事要讓他辦?溫和與危險。
但那顯然不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guān)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shù)。
那只骨節(jié)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wù)的人是宋天。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
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tǒng)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xiàn)出來。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而且,按照導(dǎo)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fā)寒。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
系統(tǒng):“……”
7號是□□。秦飛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字。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fā)。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假如他們現(xiàn)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截至目前,他已經(jīng)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shù)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作者感言
行吧,處理鬼際關(guān)系和處理人際關(guān)系……應(yīng)該沒什么不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