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但他們還是來晚了。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nèi)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三聲輕響。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第二天還有人調(diào)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jīng)代替他回答了問題。“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紅發(fā)陣營:白方陣營=3:1】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nèi)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fā)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12號,別發(fā)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他當了兩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個電話線居然一下子漲到75?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shù)暮酶卸葪l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往里走,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一塊寫著“修女辦公室”的牌子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
學歷:博士(后),畢業(yè)于SU大學心理學系
“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chǎn)業(yè),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nèi)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yǎng)生息最好的去處。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qū)坐坐?”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閃爍著電流的電棍直指秦非面門。話音落,鬼手頭頂?shù)暮酶卸热庋劭梢姷赜稚宪f了一小截。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他繼續(xù)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那是祂原本的樣子。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作者感言
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