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
“啪!”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秦非接過杯子,用嘴唇淺淺碰了碰。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林業好奇道:“誰?”
剛才登記午餐報名的時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記上了22個人。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
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那傷口又長又深,按照常理而言,足以同時劃破一個人的血管和脖頸上的動脈。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秦非:“……”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房門緩緩打開。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秦非的臉都快要黑成炭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答案呼之欲出。折騰了半晌。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沒人!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秦非精神一振。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
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
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那些揮灑而下的血珠落在他的衣襟和臉上,為他略顯蒼白的膚色增添了一抹妖冶的猩紅。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作者感言
秦非在第一次得知戒指的用途時,就覺得這枚戒指價值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