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出來?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入F級直播大廳。
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秦非皺起眉頭。說罷,給了刀疤一個猶帶深意的眼神。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已經走到了駕駛位旁。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他竟然還活著!大佬,你在干什么????
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鬼女:“……”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華奇偉一愣:“什么意思?”“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孫守義:“?”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很好。”秦非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這個游客在這里,想必能夠享受到最溫暖的服務和最貼心的幫助咯?”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
蕭霄嘴角一抽。
作者感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