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
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秦非嘖嘖稱奇。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
“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可惜他失敗了。符紙這種東西,并不是畫好以后隨便一個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發揮出的威力,與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負的能量都有著密切的關聯。
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追逐倒計時:10分鐘。】
看守所?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良久。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在開始直播前,林業去過E區一次。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因此最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抓住。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那是……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
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作者感言
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