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秦非歪了歪頭,與導游對視。
上回在祠堂,他來到了林守英化作厲鬼傷人的那一刻。
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表現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十二點,我該走了。”一張。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宴終——”黑色霧氣中,無數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彈開。“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被困在天井中心的村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但也僅此而已。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為首的那個修女掃視臺下一圈,而后開口道。“嗯吶。”
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林業愕然抬頭,在夜色中,他看見一張清雋的側臉。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的空氣質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昏。
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以己度人罷了。”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媽的,剛才光顧著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屁股蛋子都快露出來了。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撒旦:?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
“里面有聲音。”
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把粗口真正爆出聲來。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雖然這傳言的真實性至今都沒有得到足夠數量的樣本進行作證,但就像是信玄學一樣,玩家們多多少少還是會受到此類觀點的影響。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某一日,在神明休憩的瞬間,魔鬼偷偷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算一下時間,現在距離他走進迷宮,已經過去近20分鐘了。
作者感言
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