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地無視。……
要想煉活尸,首先要確保的一件事就是, 煉化的對象必須得是活的。門內又是一條走廊。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
沒什么大不了。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林業的眼眶發燙。而那簾子背后——十二聲。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等等!
林業不想死。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0號囚徒越獄了!”
“我他媽……下次這種東西能不能給個高能提醒啊!!”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秦非:“……”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秦非:?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他哪里不害怕了。
而且,越是經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
玩家:“……”“現在天色不早了,我都餓了。”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
【本賽季口號為:最精彩刺激的對抗類直播,盡在狼人社區!】
隨著林業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嗒、嗒。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啊——!!”
作者感言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