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東西。
……不。院子里竟然還有人?“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孫守義應該不會胡亂說話,所以在這些直播世界中,還會有假規則的存在?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少年用最后一點點力氣吸著鼻子,他覺得,這一次他大概是抗不過去了。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
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秦非面色不改。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餐廳是第一案發現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向外進發的。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秦非依言上前。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就連第一個翻進圍墻里的宋天,都還全須全尾地呆在那里,說明他們犯的應該不是一個必死錯誤。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一片黑暗的走廊乍然明亮,又瞬間恢復黑暗,往復幾下,終于“噗呲”一聲徹底暗了下去。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快……”
棺蓋掀開的那一刻,清亮的男音打破了寂靜的空氣。堅持住!對方:“?”
作者感言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