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光幕前的觀眾急得一拍大腿:“這樣問能問出什么來,萬一寶田先生騙他怎么辦??”
“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沙沙沙。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
……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
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秦非很快繼續接上了話,語氣中隱含擔憂:“也不知道這高級游戲區的規則是什么,到底難不難。”
16顆!也沒有兩顆完全一樣的樹。
玩家們在系統播報聲響起時便急匆匆地趕回了活動中心,10分鐘前還人滿為患的空地上,此刻已空無一人。
高級游戲區作為新出現的副本地圖,對玩家們的吸引無疑是巨大的,有秦非打頭陣,很快又有玩家站了出來。“加奶,不要糖,謝謝。”
房間門打開,玩家們魚貫而入。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雪怪一擁而上,帶著猶如野獸般的嘶吼,以要將獵物扯成碎片的狂暴之勢襲來!
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但寫上三個樣式差不多的數字以后,遠遠看去,的確能混淆幾分視聽。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謝謝菩薩救我金幣,今天起我就是小秦的忠實粉絲!!”
“金色的游戲房兩人一組,銀色的是單人游戲,游戲獎勵在5~10個彩球不等,具體以房內游戲規則為準。”
“你怎么知道,有十九個人待在里面過以后,會不會破壞活動中心的庇護能力?”玩家是人又不是神。從雪坡到村子的這段路,甚至還是彌羊大發慈悲地把他背過來的啊!!!
叮叮咚咚的播報聲響徹耳畔,秦非卻并沒有為此而分神。應該不會。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現在,他的全部的精神,都被秦非口中講出的一個個文字吸引。
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這一切都沒能阻止杰克向秦非走來的步伐。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部, 空闊的空間內,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
她被困住了!!玩家們憤怒的視線像是鐳射光束一樣,在彼此的身體間不斷折射著。
所有聽見薛驚奇說話的玩家都怔了怔。“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
(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打開門的瞬間,外面走廊中洶涌層疊的躁動聲忽然靜了下來。在彌羊眼中,秦非是個運氣不錯、又善于劍走偏鋒的玩家。
丁立用一種“小秦該不會是彌羊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吧”的異樣目光掃視了兩人一個來回,撓著頭,一臉迷茫。
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瓦倫老頭有點怕了,他扭頭看向蝴蝶的傀儡。
這些念頭在瞬息之間從秦非腦海中閃過,秦非面上笑意未變,并沒有如同先前那些玩家一樣,在聽見老保安的拒絕后就轉身退卻。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
“薛老師,這個人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玩家氣憤地回頭嚷嚷著。
……而且祝宴的腿還沒好全,聞人黎明掏不出積分付罰款。
看見秦非,林業站起身迎上前,小聲道:“又有六個玩家進幼兒園了,都是下午沒來過的。”
最右邊是大象,然后是獅子、老虎、豹子、狐貍、貓和老鼠。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復眼翅蛾們密密匝匝地擠在水下,如同爭搶降世甘霖般蜂擁而至, 在那點猩紅被瓜分殆盡后才退散開。
不能再偷看了。被秦非制止住。彌羊到現在都還記得, 當時地上那個洞, 明明他們每個人都摸了一遍。
順利到鬼火都有點發毛了:“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
三途接過那疊資料, 三人一起翻看起來。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吧?吧吧吧??
明明進副本前他還堅定著他們小隊一貫的理念,要在副本中和其他玩家保持距離。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原本普通的文字經由它的組合落入人的耳中,變得令大腦都難以解析起來。
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反而有一張紙條,隨著相框的不斷振動,從墻壁和相框的夾縫中飛出,飄飄落落,掉在了沙發靠背上。秦非和彌羊這會兒來到娛樂中心,還要歸功于半小時前,兩人同時收到的展示賽黑金邀請函。
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
作者感言
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