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白天漫長,如今才剛過7點半,幾人頭頂的天空還是藍白交織的。
“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
地上的壇子瞬間碎成無數片。
刁明鍥而不舍地追問。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仔細想的話,這棟樓確實挺奇怪的。
當時玩家們已經將隱藏任務做到了最后一環,系統提示明確告知了他們,只要砸碎銅鏡,任務就能完成,副本也將隨即結束。“你聽我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應或語重心長。“樓?”
孔思明頭頂,好感度磨磨蹭蹭上漲到了11%。翻這么快還能記住,眼睛是掃描儀嗎?“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
羊媽媽壓低聲音,瞥了一眼開膛手杰克,意有所指。秦非點點頭,走出幾步伸手去推門。
聞人黎明同樣瞠目結舌。似乎是他的手掌被石頭割破,掌心覆蓋上壇身的那一瞬間。
“……怎么,為什么會是這里啊?!”可憐的NPC孔思明第一個破防。
屋里一個人也沒有,通風管道里空空如也。
聞人黎明給大家排了個班,兩人一組,每隔一小時輪值守夜,順帶看著點谷梁,給他灌補血劑,免得他直接在昏迷中徹底歸天。他們現在正站在一片斷崖前方,眼前就是深不見底的雪山深淵:“怎么走到這里來了?”秦非:臥槽????
“火災發生在20天之前。”
那個老太婆,根本打不過!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你有病啊!”
他連頭也沒有再回過,對身后開膛手杰克的糟糕狀態,自然也毫無知覺。是血腥味。
“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
秦非沒有說話,對面那人卻已經從他的表情中讀懂了一切。先是衣服、頭套,全都變得焦黑。
隔著薄薄一道木門,蕭霄幾乎能夠聽見NPC粗重的呼吸聲, 伴隨著游輪的發動機聲有節奏的響起。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鬼火看向秦非的眼神都不對了。他們像豬人舉起酒杯示意,臉上洋溢著歡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與真正的人類無異。一道稍冷些的系統提示隨即響起:“接下來為大家播報二階段夜間游戲規則。”
“好了。”秦非笑瞇瞇地拍了拍穩穩當當掛在門上的大鎖,仿佛已經看到了紅方陣營奪得最終勝利的畫面。臥槽!!???
兩秒鐘后,室內燈光亮起。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剛才喊那一聲??
他的神態依舊輕松,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在和林業耳語片刻過后,他再度與三名隊友分道揚鑣。
只要稍稍挪動身形,便有被對方抓包的危險。剪刀石頭布,看似輕松簡單, 只要有手就能玩。畫面正中是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圓圈,圈的內部畫著兩道向下的線。
再回頭看過去時,那個鬼就離自己近了些許。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內部,不見絲毫灰塵顆粒。
早9:00~9:30 社區西北角
有些話聞人隊長不方便對刁明這位客戶說,但烏蒙說起來毫無心理壓力。
他在想, 這戒指是否會有別的功效。
他順其自然地詢問著:“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嗎?”
十余人穿行在走廊中,連一丁點聲音也未發出,就像一道道無形的影子,鬼魅般潛伏到了對側。
為了做這個局,他們蓄謀已久。
秦非眨了眨眼:“我明白了。”
作者感言
轉念一想,規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