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天要亡我。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什么??”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那是個幼兒園。”宋天回憶道。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這也太強了吧!“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
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刷啦!”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嗷!!”
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秦非:!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那些原本應該是桌椅和布告臺位置,此刻變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肉質凸起,如同一個個瘤子。
“之前我們已經知道,圣母掛墜中的液體數量,與玩家是否會異化是息息相關的。”可卻一無所獲。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清,除非他們自己拿到一個積分,否則是沒辦法憑空猜出這其中的機制是如何運行的。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
14號并不是這樣。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咯咯。”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啊啊啊我艸,媽媽我瞎了啊啊啊!!”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
這都能睡著?
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作者感言
餐桌上零星散落著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