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我問你晚上吃什么?”三途冷笑。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那必將至關重要。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什么舍己還是救人,這種問題根本不在秦非的考量范圍內,他原本將一切都精密計算得好好的,純粹是沒有料想到那些尸鬼會突然狂暴,瘋狂追殺他倆。
【血腥瑪麗需要召喚者在鏡子前面念出瑪麗的名字。】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華奇偉不明白那腳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
然而他們還不能跑。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這腰,這腿,這皮膚……”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囚徒們放風時雖然能夠在游廊中隨意地行走,但他們的腳上帶著鐵鎖與鐐銬。
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安全通道連通了隔壁三棟樓,我們從安全通道走,可以一直跑到最右邊那棟矮樓的天臺。”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秦非沒有立即回答。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當時他和刀疤之間的距離比凌娜沖過去的距離要近得多。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
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有人清理了現場。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果然!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
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作者感言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