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
“成交。”“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身后,勁風襲來,秦非旋身勉強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不要插隊!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秦非抬頭看向蕭霄。右邊僵尸的骨頭還挺硬,雖被鬼嬰的符咒制住了,卻明顯還很不服氣,不知為何,秦非居然從它一直沒有眼珠子的眼睛里看出一股正在翻白眼的味道來。
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鬧鬼?”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這該怎么辦呢?
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
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這樣一想的話……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這么有風度的男人,現在可不多了。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作者感言
“嗯嗯嗯對!”應或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