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咚——”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
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更要緊的事?
玩家們大駭!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快頂不住了。成了!啪嗒,啪嗒。
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
又或許是被秦非氣昏了頭腦。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真的笑不出來。
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要想繼續探尋,大概還有三個方向可以走。
“沒事。”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將鑰匙遺失。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哥,你被人盯上了!”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出現在眼前的已經是那間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守陰村每年的七月初七,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秦非一字一頓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三途翻了個白眼,實在懶得理他。
“大家還有問題嗎?”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嗯,對,一定是這樣!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作者感言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