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簾子里的神父:“……”“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徐陽舒?”蕭霄一愣。
是他還沒有發現的。真是離奇!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結芬!和我結芬!!”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秦非:……
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刀疤跟上來了。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砰的一聲。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好奇怪。
再堅持一下!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他想跑都跑不掉。那張青灰色的鬼臉肌肉緊繃,即使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依舊不難看出他十足的緊張來。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是0號囚徒。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嗐,說就說。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對了。”
作者感言
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