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nèi)二人出去排隊。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jīng)頭身分家。
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xiàn)。”
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房屋結(jié)構(gòu)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jīng)無人居住許久。秦非沒聽明白:“誰?”“就算你已經(jīng)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他強調(diào)道。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現(xiàn)在,紅白兩方的陣營分變成了大巴車的廣播里提到過,要“聽導游的話”。……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等你下次出來的時候,我會幫忙,將6號和他的兩個朋友引到你這邊來。”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jīng)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yè),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xù)維系正常運轉(zhuǎn)。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wù)之急只剩下一個——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相似的場景不斷復現(xiàn)。
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jié)束這段特殊觸發(fā)的場景。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guī)定時間前完成任務(wù),他不也沒事嗎?”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fā)出的。
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guī)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
“眼睛!眼睛!”
現(xiàn)在,原本人擠人的大廳中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片,蝴蝶站在那片空位正中間,俊美陰柔的臉被氣得鐵青。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jīng)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yīng)。
華奇?zhèn)ズ黹g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你們……”觀眾們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蕭霄在心中忍不住地想:不愧是大佬,就是和人不一般。
尖銳刺耳的電流聲驟然響起,大巴頂端的廣播喇叭中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了人聲。王順早就已經(jīng)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他望向空氣。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jié)算空間的墻壁看。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秦非眉心緊鎖。
作者感言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