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秦非一驚,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冰冷的針尖已然扎進脖頸處的皮膚。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
他難道不怕死嗎?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有什么問題嗎?
上當,避無可避。秦非停下腳步。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
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這手……餓?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秦非點點頭。
秦非又笑了笑。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系統依舊是那股冷冰冰的、無機質般的聲線,可秦非卻偏生從里面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來:
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作者感言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