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跑啊!!!”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現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
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外面漆黑一片。
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0039號直播間的實時在線人數就像一波又一波浪潮,不斷上升、下降、再上升。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蕭霄:“……”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等等,有哪里不對勁。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8號,不是蘭姆的囚室嗎?”隨即他臉色變了變,愁眉苦臉地望向秦非:“那我……”
近了!又近了!秦非攤了攤手。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作者感言
“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