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用得著你說嗎?我長了眼睛自己會看。
秦非從林業懷中接過一個祭壇,貓著腰,趁夜色混進了追在蝴蝶屁股后面的那只怪物隊伍的末端。
他打開一瓶補充藥劑灌進嘴里,可憐巴巴的數值閃了閃,勉強增加了一點,然后又跌落回來。這問題秦非剛剛才問過,少年沒回答,這次或許是因為視線相對,他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
薛驚奇身后,玩家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太好看。應或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經意之間的一動,已經讓他整個身體都越過兩間房間的中間線,鉆進秦非那半邊去了。“你們并不清楚我的任務和你們的是否一樣。”
草草草草草!!!
沒想到秦非搖頭否認:“不,不是。”
——路牌!!!能當秦非粉絲的靈體肯定也不會是什么受氣包,一言不合直接罵了回去。林業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突然出現許許多多人影。
杰克像個背后靈一樣陰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卻在最后,距離副本通關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狠狠出了場洋相。
人在驚慌失措時是最容易亂中出錯的,更何況秦非已經把應或看穿了,這人就是那種一著急就胡思亂想的性格。遠處拐角的灌木背后,一輛晃晃悠悠的三輪車逐漸出現在視野盡頭。
果不其然,六人齊心協力地撅著屁股找了半晌,成功在垃圾站門口一處是被新鮮挖掘過的泥土下找到了——
但有時,不過三分差距,帶來的便會是十分的不同。聞人黎明取出底圖,眉頭皺得死緊:“樹形圖標旁邊有一個單獨的房子圖標,距離很近,密林神廟很可能就是我們要打卡的第3個地點。”就是眼前這個懸崖。
那是冰磚啊!!!
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
烏蒙被罵,就很不服氣,但隊里其他人也滿臉嫌棄地看著他,他只好委屈巴巴地向應或請教:“到底怎么回事?”“在集齊所有的靈魂碎片之前,我都只能像這樣渾渾噩噩地存在著。”
“你在哪里做過手腳?槍?瞄準鏡?還是——玩偶?”這也是他在副本開始,就決定與秦非結盟的重要原因之一。
以彌羊所見,自然是那些能以假亂真的皮膚價值更高。
對于艙內亂象,豬人視若無睹。林業手中的匕首飛出,凌空懸了幾個圈,最后精準卡在操作桿上方的空槽里。
彌羊嘆了口氣,伸手疲憊地揉壓著太陽穴。烏蒙委屈:“不是你讓我閉嘴的?”
“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嗎?”
“我們全都是死者!”
應或的注意力很快被秦非身后吸引而去,在漆黑一團的幽暗處, 有一雙眼睛,正與他四目相對。而眼下,玩家們即將主動做出的身份選擇,正是重要節點之一。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船工感到一股極其尖銳的刺痛從后脖頸處傳來。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黃狗的尸體已經消失了,地上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血污同樣不見蹤影,整間房間干干凈凈,就好像從來沒有玩家踏足過。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
“有些人破防了,是誰的粉絲,我不說~”
聞人被孔思明叫得快要心臟驟停了,但他不可能放棄和NPC交流。但他沒有秦非這么好的身份條件,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零花錢。
現在秦非甚至不需要完全回頭,便能在兩側看見那些樹的影子。
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
他一個C級玩家怎么可能斗得過?
還沒來得及細想,樓內電梯急速下行,梯門打開,剛才派進樓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沖了出來。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秦非點了點頭:“可以,讓他留在客廳吧。”
他們的五官,發色,身高。
“呸呸,樓上的,我隔著兩個直播間都能聽見你的算盤聲。”
作者感言
“我有一個預感,這一次雪山副本的探索度,一定會史無前例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