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幅圖畫的是一個人站在山中, 舉起雙手, 仰頭望著天,仿佛在禱告著什么。“我想請你幫助我,尋找剩下的三塊靈魂碎片。”
“你對蝴蝶好像還挺了解?”小姑娘于是轉(zhuǎn)過頭,一門心思盯著聞人黎明。
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秦非給了彌羊一個譴責(zé)的眼神,轉(zhuǎn)身向十二號樓走去。定睛一看,竟然是枚外圓內(nèi)方的銅幣。
公主殿下決定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這個問題。純白的結(jié)算空間取締了灰暗的湖底深淵,在副本場景徹底消失不見的前一秒,聞人黎明聽見一道喊聲從背后響起。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
沒有。
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zhuǎn)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nèi)消失不見的。
渾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成了冰渣,在血管內(nèi)艱澀地向前涌動。“……等一下。”秦非忽然將他的話打斷。兩人繞過帳篷,腳下的雪地上有凌亂的數(shù)排腳印,證明這條路在短時間內(nèi)被人踏足了許多次。
秦非的額角突突直跳。“你們會不會太謹慎了?我看主播雖然老是搞騷操作,但不像是缺心眼的人啊。”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活著的那個,會是鬼嗎?還是NPC?因為視野不好,他們看不清路那邊究竟集結(jié)了多少雪怪,但懸崖上,起碼已經(jīng)聚集了20余只!
事情好像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怎么大佬還需要聽這朵兔絲花的嗎?
他伸手用力拔了拔,手中物品卻依舊牢牢停留在地面。怎么把自己累成這樣?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秦非傍晚聽到這個消息時,便在心里多加了個心眼。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
之后附上的是幾張當(dāng)時的照片。
只要沒有被雪山捕捉到姓名,就有機會從山中離開。
他下意識地低頭去看。直到游戲結(jié)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盤桌邊,就是為了遮住他身后那條過于顯眼的老鼠尾巴。雖然目前看來,最危險的應(yīng)該是那幾個被公開了的定位的玩家。
直播間內(nèi)的觀眾們看了一場大戲,各個精神振奮。烏蒙:“……”他的臉頰上透著仿佛凍傷般不正常的薄紅,以及數(shù)道細細的、仿佛被指甲劃破的傷痕。
秦非問的很直白,自從家里所有的鏡子碎成一堆垃圾被丟出去以后,秦非在這間房子里就可以橫著走了。經(jīng)過第二天一整個白天的拉鋸,白方陣營和紅方陣營的比分已經(jīng)拉開得非常巨大了。兩名NPC的視線不斷在各個掛歷上平移。
眼前這一顆黑色的樹,看起來與周圍無數(shù)顆黑色的樹沒有任何區(qū)別。
那軟軟熱熱的觸感,讓鬼火渾身的雞皮疙瘩集體離家出走了。現(xiàn)在他滿腦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了蝴蝶大人生,為了蝴蝶大人死,為了蝴蝶大人付出一切。
秦非轉(zhuǎn)動著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沒有傳來任何回應(yīng),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蝴蝶幾人進入屋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異狀。
但玩家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和視覺沖擊,并不會因此而削減半分。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無一不是身穿華美的禮服,看上去地位卓然。一言不發(fā)。屋里家具擺設(shè)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
他們會被拖死。什么意思?蝴蝶的確正在向12號樓走來。
鬼火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嚇軟了腳。不要不要不要!烏蒙恨不得捂著耳朵拔腿就跑。江同努力克制住下意識想要逃跑的雙腿,如果注定逃不過死亡結(jié)局,他寧愿自己死得不要那么狼狽。
這里的雪算不上松軟,但對鬼嬰而言,依舊是十分新奇的玩具。烏蒙神色不善,附耳至聞人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跑在最前面的是六名玩家,后面大約一兩米的距離,跟著一大群奇形怪狀的鬼怪。
“我們怎么……還沒走出這座山啊?”四周黑咕隆咚的,宋天在“立即沖出大樓”和“跟著崔冉”之間猶豫了幾秒,最終鬼使神差般選擇了后者。
林業(yè)轉(zhuǎn)而問道:“你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人是呂心嗎?”
秦非伸手推了推雕塑, 重得要命,就像一座山佇立在房間里。“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個十分通用的問題作為了開場白。“你還記得嗎?”
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fēng)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明明剛才,他自顧自在那里說話時, 還熱情雀躍得很。不僅如此,還自帶檢索功能。
作者感言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