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他還在這里嗎?”蝴蝶問道。
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確鑿無疑。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不對,不對。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
外面的村道兩側,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
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
秦大佬就是故意的。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秦非卻不以為意。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
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蕭霄一愣:“鵝?什么鵝?”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蕭霄顯然又開始犯傻,一旁的三途聞言卻若有所思。
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懲罰類副本。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去啊。”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
神父徹底妥協了。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5(修女懷疑你是個騙子,但修女沒有證據)】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極度危險!】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
假如說對面那人在副本中是如魚得水自己,自己則就像是旱鴨子掉進了魚塘,一舉一動都是胡來。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作為一個已經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里世界的環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作者感言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