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是高階觀眾!”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guān)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脖子后就邁步開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遵守游戲規(guī)則。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秦、你、你你你……”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chǎn)生了罪孽的欲望。”
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xiàn)一次!
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nèi)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fā)的那一天?”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林業(yè):“我也是紅方。”F區(qū)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lǐng)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xiàn)象。
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誒。”“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他們已經(jīng)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便跑!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林業(yè)卻沒有回答。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fā)酵,愈演愈烈。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yè)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yè)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要不之前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玩家,醫(y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呢?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渲须[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guān)鍵。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shù)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fā)瘋了:
他斜斜望向不遠處拐角后的大門。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秦非以前在網(wǎng)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jīng)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
黑而長的走廊中,只有修女和秦非的腳步聲錯落響起。
作者感言
那雙湛藍湛藍的眼睛,宛如一汪平靜深邃的湖泊,他鴉黑色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視線一寸寸從秦非身上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