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他必須去。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他看向三途。
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但那血并不是他的。蕭霄:?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唰!”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
混亂初發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
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會喜歡眼前這坨像垃圾一樣的東西。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大家還有問題嗎?”
那他們呢?林業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他又是為什么?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砰!”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不是不可攻略。
大家的推測是正確的嗎?
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穩,也絕不可能在不知不覺中觸犯了什么規則。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
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
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作者感言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